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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台灣一個美語補習班,秀出班上一對兄妹的作息表(註一):早晨5:50起床、解公文式數學、上學一整天、放學後在車上作功課、補習英文、車上吃晚餐、回家後練琴、睡前再練英文,直到晚上11:30才睡覺。這滿檔的行程,讓我想起幾年前香港「繁忙兒童合唱團」的名曲:
不可休息的一對手 帶出功課永遠在背後 學會通識加中英數 只懂珠心算未夠 沉醉於Violin早攞慣獎 結他比賽卻永未退讓 決心寫好中文書法 英文德文也合格 繪畫奧數暖透我的心 體操刺繡無言地送贈 電腦剪紙占星工作坊 教我魔術跆拳道 社交舞劍擊不應放棄 沒法解釋怎可報漏古箏 興趣班就是無限 請收我 喇沙 真的愛你
瞭解香港的人,聽了這首歌會大笑,然後笑著笑著就哭了。香港的兒童,不但要讀中英數本科,還要補習日文德文,運動音樂各種興趣班更不可少——一切的繁忙,就爲了要進入家長心目中的名校。(註二)
我女兒在香港讀的雙語幼稚園,本來沒什麽名氣,歷届畢業生進入了不少名校小學之後,幼稚園也變成名校了。有一次校方安排參觀教學,我看到老師教小朋友「碳水化合物」這個詞,覺得很詫異:「這不是我國中才學的化學名詞嗎?」教學完後家長座談,一個家長舉手質問老師:「怎麽妳只教他們碳水化合物,沒有教他們carbonhydrate?」
我恍然大悟——原來香港的學校和老師們瘋了,是因爲香港的家長們已經先瘋了。
兩個女兒上小學後,我的時間空了出來,回到神學院裏就讀,為將來的牧職做準備。沒想到香港的神學院和美國的大不相同,日程排得滿滿:大半日的課,中午還有午會,强制參加。寒暑假可以休息了嗎?不行,第一年暑假有宣教實習,第二年暑假有牧職實習。短短幾周的寒假,校方安排了特別講座和退修會。退修會的三日行程,我一看傻了眼,從早到晚的活動、講座、小組討論、神學反思,哪來的時間退修?哪來的時間安息?比平常的上課日還要累。
我又恍然大悟——原來進入了香港的教育體系,我也不得不成爲繁忙兒童。就像其他的繁忙兒童一樣,我的繁忙也是被逼的、被強加在我身上的。
聖經裏也有個繁忙兒童,她不但自己繁忙,還想要逼別人也繁忙:
耶穌進了一個村莊。有一個女人,名叫馬大,接他到自己家裏。她有一個妹妹,名叫馬利亞,在主的腳前坐著聽他的道。馬大伺候的事多,心裏忙亂,進前來,說:「主啊,我的妹妹留下我一個人伺候,你不在意嗎?請吩咐她來幫助我。」主回答說:「馬大,馬大,你為許多的事操心煩惱,但是不可少的只有一件。馬利亞已經選擇了那上好的福分,是沒有人能從她奪去的。」(路十38~42)
朋友們,你也是馬大嗎?你也是繁忙兒童嗎?你的繁忙是自己找的?還是別人逼的?
人的繁忙,很多時候和「證明自己」脫不了關係。
補習班秀出學生的繁忙作息,要證明自己的學生優秀傑出。家長逼孩子繁忙,要證明孩子不輸人,贏在起跑線,進入名校光宗耀祖。神學院訂出全年無休的繁忙日程,要證明自己是名校,可以提供這麽多課程、實習、活動、講座、特會、退修會、導向營給學生,證明自己這麽完備充實,可以教出好棒棒的傳道人。
問題是:如果一個人完全相信自己被耶穌所愛,被耶穌所拯救,他還需要證明自己嗎?
如果我真的相信耶穌為我代罪受死,這表示我在上帝眼中,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人,價值大到上帝甚至願意讓祂的獨生子犧牲來為我贖罪,那我還需要證明自己的什麽價值?
如果我真的相信耶穌三日後復活,為我贏得永生,我還需要去和別人比較,擔心輸給別人嗎?如果耶穌應許的永生是真的,我在今世得到了喜樂平安盼望、在來世又將得到復活和永遠的生命,那麽我已經全贏了,我還需要去贏過誰嗎?
朋友們,人生就像一場夢,許多東西都是假的。只有一樣東西是真的,就是耶穌的愛。
瑪利亞相信耶穌的愛,因此她聽從耶穌,親近耶穌,這是她所得到上好的福分,沒有人能從她奪去。
我也相信,所以我也選擇這上好的福分,沒有人能奪去的福分,所以我拒絕繁忙。
你呢?
讓我們一起禱告:主耶穌啊!求祢賜給我們智慧,緊緊抓住那上好的福分,就是相信祢、親近祢、聽從祢、完全地順服於祢。奉祢不繁忙的名祈求,阿們!
註一:補習班臉書
註二:香港的名校數不完,喇沙書院只是其中之一
延伸閲讀:〈偶像不愛你〉